初汤|登攀世界之巅的潮汕鱼露

初汤、珠穆朗玛峰

Mountain Everest 8,848m HIGHEST POINTS ON EARTH
Chomolungma 珠穆朗玛峰 
Located in the Mahalangur section of the Himalayas

藏语中“珠穆”是女神的意思,“朗玛”是第三的意思,因为珠穆朗玛峰附近还有四座山峰,依次序为第三,所以称为珠穆朗玛峰,是地球第三极青藏高原上的极高点。而潮汕俗语中“热火厚朥芳臊汤”,其中“芳臊汤”就是外地人常说的鱼露,潮汕话中“臊”音同“初”,“臊汤”也就自然成了“初汤”。“初”之一字,可誉潮菜之魂,本味为初,初心为初——初汤,依古法天然酿制的潮汕鱼露原汤。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的倒缸翻搅和温晒呵护,一点马虎不得,需学问,需功夫,还需满怀对光阴和传统的虔敬,才能酿出“初汤”鱼露如此鲜香的美味,才能成为五洲潮人最爱的古早味。坊间潮汕达人现在连去攀登珠穆朗玛峰都要随身带着,这不仅仅是厚爱,更是期许,期许“初汤”和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绝天下,独沽一味!初汤、珠穆朗玛峰那远处的地球之巅·珠穆朗玛,就像是“初汤”鱼露要去的地方,立足潮汕,胸怀天下,做最受欢迎的鱼露品牌;初汤、珠穆朗玛峰
那百转千回的险峻道路,就像是“初汤”鱼露逐渐成长的过程,虽然荆棘密布,但总有柳暗花明;
那沿途美不胜收的美景,就像是“初汤”鱼露一步步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欣赏,把这一份时间、温度、自然酿造的古早味永远的流传下去;初汤、布达拉宫那巍然屹立的布达拉宫,就像是“初汤”鱼露的一座座里程碑,最终,“初汤”会在世界各地代表性调味品的神殿里有自己的王位。

初汤百年,潮菜之魂。散于五洲的潮汕胶几人,永聚不散的是乡音、乡味!就算是在世界之巅,在天涯海角……这乡愁,就像一瓶永流传的“初汤”鱼露,不变的,只有那个“潮汕古早味”。

初汤|潮汕好礼·得味初汤知乡愁

初汤、潮汕鱼露、包装

一位汕头的朋友说,“《舌尖上的中国》告诉很多中国人,食物是可以令人流泪的,但潮汕人早就知道这一点,对我们来说,食物就意味着家庭、家族和家乡。这也跟全天下的潮汕人大约有三分之二都离开了家乡有关,背井离乡的潮汕人,食物永远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就像川菜离不开辣椒,潮菜离不开的是鱼露,所谓“热火厚朥芳臊汤”是潮汕烹炒青菜的不二法门。鱼露,是大部分潮菜美味的秘诀。近海边民不知在何时起,从时间之神那里得到“发酵”这种馈赠。它的基本变化,是能够让味道变得醇厚酸香,然后,潮汕渔民们却在发酵中,获得了他们最为中意的“鲜”味。潮汕话里的“臊汤”与“初汤”同音,而“初汤”二字,也表达了鱼露第一道原汤的意思。

源起且兴盛于澄海外埔的“初汤”鱼露,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化而日渐式微;而越来越多使用添加剂或加温或催酵技术等现代工艺生产的鱼露出现,更是让这一份潮汕古早味愈加难觅。何况潮菜本就是在潮汕之外始噪大名的菜系。海外潮人更加在意潮汕鱼露那一抹“正统乡味”。对细节的执著,对乡味的较真,是讲究,更是乡愁。礼失而求诸野,现如今在外埔乡间,有些人还是坚持古法生制“初汤”鱼露。当年老字号“荣顺号”后人黄博,承复祖业,用心在守护那一缸缸遵古法纯天然酿制的“初汤”鱼露。鱼露的制作,说起来简单得有些不好意思,无非是鱼、盐,还有时间。然而,这简单之中,却有几分耐人寻思的味道。老人们常说:“初汤无师傅,只爱本钱硬”。就拿这种依古法制的“初汤”鱼露来说,你看,鱼是主料,倒是不需要高档好鱼,但新鲜是极为重要的,个小匀实小鱼的软嫩且宜于发酵,另外估计也是古时候这样的小鱼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盐看似寻常之物,但一把好盐却是极为难得,只有海水洁净且富含微量元素与矿物质的海域才能制成优质海盐,这种盐在现如今可也是要经过苦心觅寻。即便有了优质海盐,盐的比例也要不偏不倚,过重会抽掉鱼的鲜香色味,过少小鱼便会在腌制中变臭而导致发酵失败。而古时候更加“不值一钱”的时间,则在这之中发挥着玄妙的功用,若是没有三五年的日夜呵护和倒缸日晒翻搅,鱼料发酵不匀,成品品质便落了下乘。但在日新月异时间宝贵的当下,这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就弥足珍贵了,日晒夜露,天然发酵,虽说是不太金贵的小鱼所制,但是依足古法天然酿制的“初汤”鱼露,竟是一点也马虎不得,需学问、需功夫,还需满怀对光阴的虔敬,才能酿出如此鲜香的美味。“敬天法地以惜物,帷厚惟诚自其中”,《初汤赞》评如是出产的鱼露方为上品。“初汤”这份潮汕古早味不胫而走,得到了越来越多挑剔老饕的认可和赞许,一时间,竟成了坊间难得一觅的好礼佳品。还有潮汕达人连去攀登珠穆朗玛峰都随身带着“初汤”鱼露,您别说,这第三极的雄伟壮阔和潮汕海味之珍还真有点相得益彰!再内向的潮汕人,谈到食物都会滔滔不绝,其实不光是潮汕人,任何地方的人都是一样的,谈论食物的时候会变得很放松,不知不觉就能把感情自然地表达出来。在这么一个紧张的世界里,食物是一种非常温和的媒介,又是直指人心的东西,它总能带给你不甚确定的,但却是幸福的期待,恰似得味“初汤”,知乡愁的心绪。

初汤|外埔有初汤·古法鱼露原汤

初汤、潮汕鱼露、外埔鱼露厂

外埔的“初汤”历史

据传在清代中期的澄海海边的渔民每当捕鱼多了,就把鱼腌制起来,后来发现腌制的鱼堆放久了后,产生发酵,融化的鱼水会产生香味,就把过滤出来的鱼水进行蒸煮,经冷却后得到一种呈赭红色或者浅黄褐色的汁液,其味道更加鲜香,因其带有新鲜的鱼腥味,所以命名为:腥汤,即鱼露。这个词在潮汕话中与”初汤”同音,也表达了这个是鱼露的第一道汤的意思。澄海外埔乡在很早前就已经以生产“初汤”鱼露闻名,从民间作坊开始,在解放前后陆续出现了九家以生产“初汤”鱼露而闻名的民办私营厂,这些老辈人口碑相传的“初汤”鱼露品牌分别是:同茂,承记,永顺发,佳成、谦发利、荣利、荣顺,荣源、利记,这九家老字号“初汤”鱼露厂。同时涌现了:火车、麒麟、象牌等民营自主品牌,享誉一时。

私营“初汤”鱼露厂于1956将九个品牌合并成澄海县公私合营鱼露厂,合并后的外埔鱼露厂的生产力增强了,在全盛时期年需八万担鱼,员工130人,新厂成功建造了完整的科学生产流程。1975年,建造了现代化大型锅炉,为鱼露的生产提供优质高效的蒸制,至今还保留了高33米的大烟囱,成为外埔的地标象征。外埔鱼露厂生产的鱼露除销往附近省份外,同时远销国外,销售量年年增长,成功打造了两个个鱼露品牌,内销“春光牌”,出口“韩江牌”。

外埔“初汤”的技术输出因外埔鱼露厂的生产水平高,技术力量雄厚,受到对囗单位邀请,先后派出高级技术员到饶平柘林鱼露厂,福建铜山鱼露厂,惠阳澳头鱼露厂做师傅,为促进鱼露的生产和发展提供了技术指导。1962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新溪的驻军部队,也到外埔请师傅指导做酱油和鱼露。同时,汕头的私营鱼露厂也有部份是外埔人创办的。

“初汤”衍生的附属行业:担八索

外埔北堤外韩江,溪面宽阔,水流平缓,流入北港,溪港自然条件优越,历来是船只停泊的好地方,商贾舟揖聚集于此,自然形成商埠码头,衍生了造船修理、渔仓冻库,盐仓晒场、制酱行栈、货驿搬运等一系列的产业行当,以及打铁制器,结绳打索、竹器编织等配套的行业,由此发展出具有浓郁的潮汕地方特色的“埠头文化”。昔年制作“初汤”鱼露的原材料都是由搬运工人从码头船只卸货肩挑上堤,装车搬运至鱼露厂。而“初汤”鱼露产品则是从鱼露厂运载至码头装船,顺流直达南澳、汫洲等地,逆流北上则与潮州、梅县、兴宁通航至各地销售。当时还有由杨木胜、陈流贞、蔡猴正,陈猪大、大头芝等人组建专运“初汤”的小船(俗称:枫溪条)四至五艘航行至潮州线,所以搬运行业应运而生,船舶码头也逐渐兴盛。

在“初汤”鱼露盛产季节,因销售居多是外地,产品需经长途运输,一般都是用“初汤”瓷瓮盛装,为了确保“初汤瓮”在运载过程不破损,故用稻草手工制作“草瓮”做外包装,具有防撞的作用,因此,既解决劳力出路,也带动了手工业的发展。

 “初汤”鱼露是外埔的特产,口味浓郁,价格低廉,深受欢迎,誉满四方。产品除了销往外地,本地销售也较为兴盛。在新中国成立前后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各地设立供销社、合营组店前这段时间,外埔乡还形成一支在本县各地叫卖、销售“初汤”鱼露的队伍,俗称“担八索”,在销售区域范围内以肩挑担,穿街过巷,一路叫卖,“香初汤”吆喝声不断,引来顾客前来“沽初汤”,零售“初汤”鱼露生意还相当不错,做这类生意当中有李响财、姚七叔、八叔、吴木欣、木标、杨延鹏、林宽城、杨友炳、丽婶、何兄、何嫂、巧梅、贵喜、阿娥、大妹姐、何怀生、春兴姆、林裕才、林裕兴(父)、林木欣(子)三人,阿俊父仔等十多人,其中杨友炳、林宽城二人合作,还到潮州庵埠一带销售“初汤”鱼露。他们分工明确,包片销售,多数分布在下蓬、岐山、鮀浦、新溪、外砂、隆都、东里、盐鸿、十五乡、苏南、湾头、县城、外五乡等地,让物美价廉品质佳的外埔“初汤”鱼露得以快速地销售到更广的地方,使外埔“初汤”鱼露声名远播。至今到这些地方问起来,很多老人还对外埔的“初汤”鱼露记忆犹新且赞不绝口。

外埔初汤 百年传承 

1905年,黄玉嵩先生出生在广东澄海外埔乡,14岁进入鱼露厂做学徒;

1944年,在汕头成立荣顺利号“初汤”鱼露厂;

1956年,包括荣顺在内的9家老字号合并成为澄海县公私合营鱼露厂,黄玉嵩先生长子黄金秋任厂长。因厂址在澄海外埔,又称“外埔鱼露厂” ;后因韩江出海支流的河床抬升,外海渔船无法直接进入外埔乡的渔港,须换乘内河船,造成运输成本增加,致使澄海外埔鱼露的生产量大副度减少,鱼露生产逐渐式微。

1956年,汕头成兴、千丰、源丰等老字号合并成为公私合营汕头鱼露专业公司,黄玉嵩先生次子黄志杰任首席技术员。1957年更名为地方国营汕头鱼露厂;

1990年,黄志杰先生作为汕头鱼露厂唯一“8+1”级别技工荣誉退休。退休后致力于弘扬天然发酵古法,指导后人乡里进行不同鱼种鱼露天然发酵酿制技艺;

2010年,黄氏四代孙后人承袭古法,践行食品卫生和水产调味品等各项国家标准,在工艺创新、环境卫生、产品品质、灌装工艺等诸多方面探索尝试,规模化以天然发酵法试产多鱼种鱼露;

2014年,黄氏四代孙后人注册“初汤”商标;

2017年,黄氏四代孙后人恢复成立”汕头市澄海区外埔鱼露厂",食品生产许可证(SC1034051501684),并按食品安全国家标准严格通过氨基酸态氮、营养成分、重金属、微生物、亚硝酸盐等十余项测试,均达到或远超过国家标准规定值;

黄氏家族一直继承和发展着古法生制鱼露工艺,秉承为天地惜物业,精工细作求臻品的精神,发扬光大外埔”初汤“文化。